心眼小,脾气差
二刺螈眼中的死鲜葱,鲜葱眼中的死二刺螈捏。慎关






头像来自捏咔:矿物!矿物!

全性转/秦琼中心/双秦亲情向

小概率会有门神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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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记事起,秦琼眼前就晃动着大姐宽阔的背影。


那时她还不及大姐的腰际,总是像个小尾巴似的缠在灶台边,眼睁睁地看着大姐手中那些沾着露珠儿的不知名新鲜叶子与面团,在炉火蒸汽与大姐的双手之下变戏法般变成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慰抚着她小小年纪的辘辘饥肠。


大姐的相貌用秀丽二字来形容实在有些勉强,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张宽脸盘上的线条实是过于方正突兀了些,似草率画出的眉目缺少女子应有的柔和,五官也带了股子男人气。大姐的手却是极巧的,她骨节分明的大手长年水浸火燎,老茧遍布,漆黑烟尘填塞了其上的纵横沟壑,料理家务却意外灵便,针线女红、洗衣下厨全是一把好手。那双手是秦琼幼时的大伞,把一切可能的风霜雨雪挡在那两扇低矮破旧的柴门外。


在外面疯玩儿了一天落得满身泥浆的秦琼常在暮色四合时才归家,迎接她的总是大姐的故事。讲起那些染上了战火狼烟色泽的陈年旧话时,大姐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会一下子迸发出电光石火般的光彩来,深棕眼眸似铁匠的红炉烁着乱溅的火星儿——就像被当年的娘亲附了身。秦琼年幼的记忆里那个如清晨雾气般弥散的模糊模样在大姐的唇舌间重新凝聚成实体,娘亲意气风发的模样宛如说书人口中的花木兰,秋水眼,远山眉,策马执枪,披金盔铠光映红日,马鞍桥上挂着瓦面金装锏——“姐姐,瓦面金装锏是什么啊?”“瓦面金装锏啊……是一种兵器哦。像一个四棱的棍子,上面小,下面大……”秦安温柔地回答着,她从来是这副温柔模样,仿佛风沙也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她的目光如同温软的烛火轻抚着秦琼那张已出落出俊俏模样的脸,如同擦拭着一件精美的铜雕,秋水眼,远山眉,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像极了娘亲当年的模样。


像秦安口中所说的物事,秦琼的家里也有着,只不似故事里锋棱夺目的绚烂光色。那对四棱棍子似的东西冷冷清清地倚着墙脚,光华尽失,其上所结的几片蛛网也已人去楼空,留一网尘灰无人过问。


那就是娘亲曾经上阵所持之物么,年幼的女孩曾经无数次这样想着。


她不会知道,后来自己也会像娘亲一样手执双锏奔突出入于百万军中,而手把手教她如何拿起它们的人则是大姐。长大后的女孩也谩赢了个赛专诸似孟尝的名号,人说她的羽翼张开时能荫庇整个山东六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永远走不出大姐的伞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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